【帝二世】英靈座上的時光
寫在前面的話:
主要是因為,二世事件簿最後化身為神靈的Rider部分提到二世的願望,表示了Rider一直在英靈座上看著二世的故事
片段式滅文
以下正文:
01台座上的君王
「王啊,您在看什麼?」
墨色長髮中夾雜一縷銀絲的軍師偶然經過庭園,看到自己服膺的君王正坐在水池邊,低頭看著水池映照的倒影。
「喔,是歐邁尼斯啊!」
抬頭撇了來者一眼,伊斯坎達爾隨即又低下頭,專注看著水池中的影子變化。
對於君王如此專注,感到有些驚訝的歐邁尼斯決定湊近看看,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君王的目光。
按歐邁尼斯對於自家君主的了解,雖不是喜新厭舊之人,但卻很容易被新奇的東西給吸引走,能像最近這般專注盯著水池看,可是件稀奇的事情!
歐邁尼斯湊近水池,伊斯坎達爾並未阻止,甚至稍微讓開,好讓臣子看得到水池的倒影。
歐邁尼斯低頭一看,水池中的影子並非君王與他的倒影。
水面呈現地倒影是君王與某個瘦弱少年的相處影像。
沉入心神,認真觀看的話,甚至能聽到倒影傳來的對話聲。
「這是……?」
看著倒影裡頭的王穿著奇怪的服飾,用力揉著少年的頭髮,少年氣急敗壞地捶打君王的胸膛。
「是很重要的回憶呢!」
君王笑容爽朗,如此解釋著。
「是余被召喚至現世的Master,是願意與余並肩而戰的夥伴,更是重要的友人,亦是余的臣子啊!」
紅玉般的眼凝視著水面的倒影,嘴角不自主掛著溫柔的笑容。
歐邁尼斯看了眼君王的笑容,感覺到一絲不對勁,但來不及細想,便被水面的倒影所吸引。
自認為沒有資格與王一起經歷最後一戰的少年,宛如獻上祝福般,將寶貴的令咒一次用盡,最後哭喪著臉驅趕君王前往戰場。
『這表情可真難看啊!』
歐邁尼斯如此想著,但在他身邊的君王似乎不這麼想。
像是凝視重要寶物的眼神,盯著水面映照的少年,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。
對於君王而言,那個少年必定不止是Master、重要的夥伴、友人或是臣子,而是更加、更加重要的存在吧?
不過,君王似乎並未發現己身的想法,僅是專注盯著少年看著而已。
『嘛,難得如此遲鈍的王,也是挺少見的!』
歐邁尼斯嘴角掛著笑容,心裡如此想著。
『不過,即使再怎麼遲鈍,王也遲早會發現的吧?』
瞭解王正觀看重要回憶的歐邁尼斯,不願繼續叨擾君主的興致,便悄然告退。
紅髮的君王並未理會離去的臣子,而是專注盯著水面浮現的少年身影。
灰綠的眼盈滿淚水,倒影中的少年哀嚎痛哭,因為失去了追隨的君王、失去了重要的引領。
「啊,別哭啊,小子……」
王伸出手,似想揉揉倒影裡的少年,好好地安慰他,卻在觸及水面時停下。
「別哭了,余會一直看著你的……」
紅玉般的眼凝視著倒影,粗啞的嗓音說著無人知曉的誓言。
02怒火中燒的君王
從歐邁尼斯那邊聽聞君王流連水池邊,觀看下界消息的眾人,紛紛饒有興致地湊到水池旁,試圖了解究竟是怎麼樣的少年,能讓王如此掛念。
「嘛,看起來很普通呢!」
這天,是白髮的托勒密啃著蘋果,陪著君王一起觀看水面的倒影。
紅髮的君王撇了白髮臣子一眼,表情略微不悅,卻沒多說些什麼。
「哇,這也太沒用了吧?」
托勒密啃著蘋果,一臉嫌棄地看著倒影裡,皮膚曬得略黑的長髮青年被惡人追逐得幾乎喘不過氣的樣子。
君王再次不悅地瞥了托勒密一眼,紅玉般的眼裡悄悄燃起怒火。
但,對於白髮臣子所表現的嫌棄之情比起來,紅髮的君王更在意倒影裡頭那個青年能不能脫離險境。
擔憂之情浮現於表,伊斯坎達爾專注凝視倒影中的場景。
內心焦慮,恨不得馬上開著神威車輪出場拯救陷入險境的青年。
然而,王如此憂心,一旁身為臣子的托勒密卻毫無眼色,啃著蘋果一臉嫌棄倒影裡頭的青年奔跑得氣喘吁吁的模樣。
「看起來可真蠢。」
「跑這點路就不行了,也太廢物了吧!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,太愚蠢了!想幫助別人,卻被其他人給救了!」
「完完全全就是廢材嘛!」
倒影裡頭的青年因為得到他人的幫助,終於成功脫離險境。
看到青年平安無事的君王,總算平復緊張不已的心跳,暗呼一口氣。
接著,君王剛要好好看看脫離險境的青年狀態如何,便被身旁臣子喋喋不休的話語給激怒。
「噗哧」的一聲,君王憤怒地將白髮臣子拍進水池內。
「吵死了!」
「從剛剛一直打擾余好好看那小子,你這混小子就不能安靜點嗎!?」
君王憤怒地吼著。
「現在可好了,我現在可看不到那小子有沒有受傷了!」
「簡直氣死余了!!」
越說越氣憤的紅髮君王,拎起被拍進水中整個懵的托勒密,扔出庭園。
「不准再過來了!!」
憤怒下達這個命令後,君王再次返回水池邊,低頭凝視水面。
「我、我做了什麼嗎?」
全身溼答答的托勒密,一臉茫然無知的無助模樣,被密托里涅斯給看到,傳遍整個王軍。
也因此,讓托勒密被眾人暗地嘲笑許久。
03之後的時光
有了托勒密的前車之鑑,其餘王軍陪同王看倒影時,僅會靜默陪同,偶爾在王搭話時,回應幾句。
眾人已經很清楚君王的底線如何,甚至了解到要是誇誇倒影裡頭的青年,紅髮的君王心情會好到讓人拿酒來,當場開起了宴會。
不過,今天的君王神色似乎有些沉重,他低頭看著水面的倒影,青年臉色蒼白,似乎在跟敵人對峙。
剛剛過來的密托里涅斯有些不解地探頭查看水面,看到與青年對峙的敵人時,忍不住倒吸一口氣。
「這到底……怎麼回事?」
密托里涅斯看著水影中的那個女子,不可置信喃喃著。
君王不作答,表情凝重盯著倒影裡頭的青年一舉一動。
紅髮的君王很清楚青年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,甚至很明白青年在這種情況下,想尋求一線生機有多困難。
君王熟悉那名女子的一切,她就如同王的影子般,與君王共同度過生前的時光。
但,在成為英靈之後,女子卻從未回應王的呼喚,紅髮君王也一直未能見到她。
君王僅能透過她的胞兄赫菲斯提翁,來了解她的近況。
卻沒想到,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她。
不過,水面上的戰鬥畫面,卻讓君王稍微放心下來,一直跟在青年身旁的女學生挺身戰鬥,甚至尚有諸多魔術師因求生關係,而選擇幫助青年。
青年在倒影中奮力一搏的模樣,讓本來緊繃的君王露出一絲微笑。
「真是,成長了不少呢!」
王喃喃自語著,紅玉般的眼裡透著欣慰與不捨。
密里托涅斯抬頭望了君王,隨即便低下頭。
是呢,要從愛哭的少年成長到現在這個模樣,究竟吃了多少的苦頭、又或經歷多少磨難?
密里托涅斯明白王欣慰青年的成長,同時痛惜對方曾受過的苦難。
最後,倒影裡的青年終究是活了下來,但也讓敵人給逃離了。
「無事便好……」
君王看著蒼白著臉的青年,喃喃自語著。
焰色的眼裡說不出的心疼。
若是可以,君王很希望能陪伴在青年的身邊,但身為英靈的他唯一能做得,便是凝視下界生者的一切。
「接下來,事情可就麻煩了……」
君王喃喃著,神情難得肅穆。
擁有不凡實力,名為王的影子,竟被召喚至現世。
無論如何思考,都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啊!
密里托涅斯沉默陪著君王,心裡與君王一同為那名青年擔憂。
04 重逢與分離
紅髮的君王凝視水面倒影,注視著那名青年的一切。
看著他,為了王的影子不斷的努力追尋。
看著他,發現敵人的目的整個萎靡不振。
看著他,與他人結下的羈絆,開出盛大的果實。
從萎靡不振的精神中走出,重振旗鼓奮勇向前。
真是,值得好好誇獎他一番啊!
需要好好用力揉揉他的頭髮,用力抱抱他,告訴他:「幹得好啊,小子!」
不過,這可不是現在能做得到的事情呢!
君王凝視著水面倒影,露出微笑,閉上了眼。
再次睜開眼,便看到他一直凝視的青年站在他的面前。
是啊,敵人的目的便是將他這位征服王,當作神靈召喚至現世,恢複神代的神秘啊!
不過,眼前這小子,正是為了阻止這荒唐一事而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君王專注盯著眼前的青年,他尚能在青年的身上看到過去少年的影子。
即使經歷各種苦難、承受各種痛苦,眼前的青年依舊是君王眼裡的那名少年啊!
他聽著青年對他的諸多抱怨,灰綠的眼裡盛滿了淚水。
「約好了,哪怕誰也不相信我、哪怕連我也不相信自己、哪怕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成為英靈的氣量。」
他啞著嗓音,眼淚不斷墜下。
「直到燃盡這條生命,我都會不斷向你靠攏。」
他一步一步靠近,眼淚潰堤,幾乎崩潰的述說著。
「因為啊,我是你的御主……你的臣下……你是我的王……」
「你是……我的、我的朋友啊……」
君王凝視著青年舉起右手,手背上印有熟悉的鮮紅紋路。
艷紅的紋路閃過一絲微光,青年的眼淚不停落下。
「我以令咒之名下令。」
灰綠的眼裡盛滿無數的念想,被淚水盈滿的眼裡充斥著不捨。
「退去吧,Rider。」
君王溫柔凝視哭著下達命令的青年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。
曾經的少年,已經成長如此出色了啊……
「小子啊,你竟將余的影子逼迫至絕境。」
紅玉的眼裡盛滿誇讚,喃喃著青年或許根本聽不到的話語。
「那麼,對於臣下的功勞也必有所嘉獎才行啊!」
「只是,我現在連存在都成了問題。」
「因此,就以這僅僅一瞬間化為神靈的奇跡,作為獎勵吧!」
「反正,小子……你的願望也僅有這些吧!」
笑望著逐漸模糊的青年,在英靈座上一直注視著青年的君王,如何不明白他的心願、他的執著?
君王伸出手,想揉揉這許久不見的小子,想再誇誇他。
卻因為令咒的關係,身形整個消散。
如同曾經聖杯戰爭離去的模樣,化為金色的靈子消散。
伊斯坎達爾再次睜開眼來,他已經回到了英靈座上,依舊在那水池邊。
身旁圍繞著,不知何聚集過來的王軍們,每個人都神情肅穆。
「啊,真是不錯的會面啊……」
君王咧嘴一笑,爽朗說著,瞇起的紅色眼裡透著愉悅。
圍繞身旁的王軍們自然知曉君王為了何事如此開心。
在那場名為奇跡的重逢下,他們也一同目睹了一切。
「不過,有點可惜呢……」
伊斯坎達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覺得有些可惜。
想揉揉那小子的頭,誇誇他成長這麼多,還長這麼高了。
「嗯,只好留待下次的見面啊!」
王握住手心,勾著笑說。
低頭看向水池的倒影,裡頭映照著長髮青年上課的模樣,青年憤怒吼著底下搗蛋的學生,看上去精神很好的樣子。
「啊,真希望早點見面……」
「不,晚點再來這裡,對你比較好吧,小子……」
「盡情享受人生,享受生命給予的果實……」
「等到你的時間到了,余總會去接你的。」
「所以,暫且不要心急啊,小子!」
對著水面倒影中的青年述說著無法傳達的話語,紅髮的君王抬起頭望向周圍的王軍們,站起身來。
「今日,是個好日子啊!」
「開個宴會慶祝一番吧!」
「首先,去隔壁那個金閃閃那,搞來烏魯克頂級的麥酒吧!」
王大聲宣告著,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。
「「「「喔喔喔喔喔喔喔喔!!」」」」
王之軍勢發出興奮的吼叫。
韋伯啊,你總會加入余的王之軍勢。
因為,你是余的夥伴、余的臣子……
更是余重要的友人啊!
END